散文欣赏?｜问心无愧｜作者 : 凝望星空(山西)｜诗韵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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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凝望星空(山西)1
阳光，阳光照射着夕阳下的人儿。我望着东方的紫气，心儿痴迷着，痴迷着生活中的彩霞。
今天，她又起得很早，很早。小餐桌上的鸡蛋葱花汤，热气腾腾地裹着一份，诉不得，说不出，只觉得道不明的幸福感觉。
她吩咐他:“今天出门，刮净胡子。今天出门，穿件新衣。今天出门，把头发理短。今天出门，把新鞋穿上……”
我浑身暖暖洋洋地，看着看着门把上的纤而又细的手，消失，消失在踏踏的音乐中。那道影子，拉着我的脚步，走出了门。她往东去上班。我往南，去理发。各奔东南，各务其实。我心里嘀咕着，先去看看什么呢！
穿过热闹的菜市，哼着不成调调的小曲，来到大街上。街道南北两边，各有熟悉的门面。门面里，生着各种各样的趣事。心儿要专注，心儿莫失神。前面几步，就是方脸老曹的小店店，不到十平方米的精剪坊。
走进小店，看到隔壁的肖师傅，坐在黑皮的椅子中，对着面前的透明的大镜子，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很是不爽。我走着，挪移着，擦过曹师傅的后背，对着肖师傅的耳朵，大声说:“肖师傅，肖师傅，肖一一师一一傅，你看一下镜子，你像谁呢我看呀，像理发的老曹。”
肖师傅被定在皮椅里，定在剪子下，转动不了身子，只能恨恨地说:“你等着，你等着，一会儿收拾你!”
我怕得不行，扭身坐在小床上，悠闲地抽了口烟，对着他吐一个圆圈，说:“老肖，你说，你到底像谁呢？不回答，我就再来一口。”老肖瞟了我一眼，说:“我像谁？我就是我，还能是谁”
推子上山下坡哼着，我重复着他的话:“我就是我，还能是谁？”
曹师傅给我理着白色的鬓发，剃去发边边的汗毛。他是那样的百分之百的细心，仿佛每一剪子下去，都应平整;又好似每一剃刀下去，都应干净。他对自己的推剪技艺，可谓专乎于情，妙乎于心。他真是一个妙手匠人呀!
我心里对他的认识更深了一层，也不在乎老肖在旁边的嘲讽。管他说什么呢？只当耳边风好了。
人啊，只要写字时，对得起良心二字，那还说什么呢
理了个干净又漂亮的平头，心里惬意极了。老曹拌好黑白两色染发剂，平端着小碗。那小刷在我头发间刷来刷去，像梳子般梳着我的心，让人陶醉。那手艺，那神态，那四方脸，像一坛理发酿成的老酒，永远储存在这里。染完发我坐在小床上，干等着最后的工序：洗去头上的墨。
吱吜，吱吜，耳畔传来一阵甜笑声。门缝里挤进两个女人和两个小孩。那欢快的甜笑声，涌进这窄小的空间。
那个秀气的小男孩，被奶奶、妈妈、姐姐定在皮椅里，老曹开始了前移后刨。老曹推一下，小男孩挤一下眼。老曹又推一下，小男孩皱一下眉。那挤眉弄眼的可爱样，真惹人喜欢。我不由地心血来潮地说：“一剪子半个头，两剪子完事。忍一下下。”男孩溜了我一眼，就是不笑也不说话。
幸福啊，就是全家人担心你疼痛，陪伴着你！
出了理发店，我向东施施然而行。路旁边的各种美好事物，仿佛跳跃的心脏，燃烧着，燃烧着一把把秋天的红红火火。
紫色的葡萄，一串串地躺在木板上笑着，笑着成熟的温柔动人。黄皮的香蕉，裂开小嘴对着路人，挑逗人的眼窝。芫荽眨着细碎的圆眼，舒展着枝条的流香。茄子呀，把深紫的颜色磨得发亮，鼓胀成一个圆球，秧把一翘一翘地，勾住人的脚步。被煮熟的花生，味道肯定鲜美无比，因为，旁边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他的手艺错不了。带根的芹菜，浑身鲜绿，洋溢着种菜大娘的笑意，惹得人留恋思量良久。南瓜被切成中孔外圆，露出黄色的瓤和白色的籽，一份又一份流动在欢笑的声音中。生命，是这样的开心而又唏嘘！
前行的运动鞋，数着街上汽车的欢散，数着摩托车的笑脸，数着那个一踮一歇的老人的脚步。
急行到老人的身旁，我小心地搀扶了他一把，说：“大爷，你小心点!你这是怎么了？”大爷看着我的眼晴说：“前些年脑出血，落下了后遗症，街上走走，吸收点阳气，更健康！”我附合着：“大热天的，在街上走来走去，健康好！健康好！”
多好的老人啊，为了健康地活着，喝着热风，坚强地走着自己的岁月！我对他说：“走，吃饭去？”他摆了一下手，说：“我吃过了！我吃过了！”
无语的我，告别了老人，目注着趔趔趄趄的背影。那是谁的影子，那是谁的影子！
闷闷不乐的我，站在原地好久好久，伤神费神。
过了好一阵子，我方才感到肚子在叫唤。
斜身右行，我来到卖水煎饺的小摊前。老郭夫妇在低头忙碌着，一个在擀皮包韭菜馅，一个在熬子上煎饺子。“吃点啥？喝点啥 ”老板娘抬头笑着，招呼着我。我看着想着，说：“来一碗馄纯，再来一盘水煎饺。”“好咧！”老郭手脚麻利地端上一盘拿手饺子，热乎乎地摆在我面前。
我用细筷子夹着饺子，慢腾腾地品尝着，品尝着古老的手艺。
我一边用筷子夹着煎饺，一边吃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郭神侃着：“老郭呀，你能不能把你祖传的手艺教教我呀！”
老郭瞅了瞅我说：“看把你能的，想学先交学费，然后再说。”
这时候，老板娘瞅着邻桌的手机，说：“嗨，这是谁的？”
有人说：“不是我的。”
有人说：“是那个开车人的。”
老板娘转过身，瞅着那辆车子，扯着嗓子喊着：“嗨，嗨，嗨，开车的，手机！手机！”
车子缓缓地驶来，他伸手接过手机，笑了笑。看着那一幕，我竟然没有听到一个谢字。待车走远，老板娘自豪地说：“诚信，是我家的招牌，就是一万块也换不来的！”
是呀，我震撼地看着，看着一个全新的她。
做人，应诚实守信。写字写文，也应对得起良心。头顶三尺天，脚踏大地行。问心应无愧！
作者与主播
作者简介——
张学龙，笔名凝望星空，山西省运城市人。曾在《雪儿小站》、《墨上尘事》、《墨上戏》、《红土地文苑》、《金石文学》、《凤凰诗社》发表多篇文章。看山享受自然，听雨享受淡然。留不住飘移的时光，就留下一点平凡的爱吧！景是我。我是景。绿中生花，爱中生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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