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谨袤,陕西城固县人,现居新疆乌鲁木齐。一位对文字非常热爱的文学青年,汉中作家协会会员,城固作协会员,微篇小说作家会员。作品散见《中华日报》《中国电视报》《乌鲁木齐晚报》《老年康乐报》等70多种报刊杂志。
母亲做的布鞋
小的时候,我是在农村生活长大的,那时候,乡下的孩子都是光着脚丫子乱跑的,只有到了冬天才有鞋子穿。记忆中,母亲一有空闲就会给我做布鞋穿,每次穿着母亲做的布鞋我都要挺着胸膛在小朋友面前美美地炫耀一番。
母亲做的布鞋又舒服又暖和,春天,母亲做一双圆口的布鞋;冬天,缝的是一双黑条绒的厚棉鞋。一般母亲是在昏暗的油灯下纳鞋底的,只见她坐在床沿边弯腰弓背,一手攥住鞋底,一手用力拽针线,指掌间力气用得大、用得均匀,那动作,轻松自如,透出一种娴熟。
母亲纳的鞋底针脚稀疏得当、大小一致、松紧适中、平整结实,自然耐穿。纳鞋底看是轻松,其实干起来并不轻松,如果纳的时间过长,眼就发昏,手指发麻,稍不留心就会扎到手指头。有一次,我从梦中醒来,正好看见母亲的手指头被针扎了一下,她赶紧把手指头伸进嘴里,使劲吸了两口又低着头纳起来。
记得12岁那年我小学毕业,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母亲连夜给我纳了一双白边圆口布鞋,第二天早上我刚睁开眼,母亲一脸疲惫地站在我面前。见我醒来赶紧说:“快,快穿上试试,这是妈给你做的新鞋。”说完,她把鞋放在我手中,我接在手中心里却有一股无法说出口的难过,迟迟不肯穿,因为我很清楚地看到母亲手上多了四五个血口子。我摸着母亲的手心疼地说:“妈,等我长大了,我给您买新鞋穿,再不要做布鞋了。”母亲微笑着说:“到了那一天,妈也老了,你也穿不上妈做的布鞋了?”
母亲还会唱歌,虽然五音不全,但纳鞋底时,她总爱边纳边哼,小时候我能唱好多儿歌,都是跟着母亲学的。为此我的童年总比别的小朋友多了许多爱,这都是母亲教给我的。后来我去县城读书,就很少穿母亲纳的布鞋了。如今,我离开母亲远在两千里之外的新疆工作、生活了20多年,穿惯了皮鞋的我早已与布鞋失去了缘分。
看着母亲寄来的布鞋,我慢慢拆开包裹,然后慢慢地穿在脚上,它是那么柔软、舒适,没想到这么多年,母亲仍记着我的脚码。那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30多年前的母亲坐在油灯下,面含微笑一针又一针周而复始地拽那根麻线,那拽线的声音却成了我成长过程中最美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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